曹禺代表作（中國現代文學百家系列）分節 10

活。（远远喔喔地了声）听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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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达生奇怪，怎么这个地方会有？

陈附近就是个市场。（看表，忽然抬起头）猜，现在是几点钟了？

方达生（扬颈想想）概有五点半，就天亮了。在那舞场里，五分钟总看次表。

陈（奚落地）就那么着急么？

方达生（直地）知现在在乡住久了；在那种热闹地方总有点耐烦。

陈（理着自己的头发）现在呢？

方达生（气）自然比较安心点。想这里既然没有，可以跟说几句话。

陈可是（手掩着，又欠着）现在就天亮了。（忽然）咦，为什么坐？

方达生（拘谨地）——并没有坐。

陈（笑起，半齐整洁的牙齿）真是书呆子，乡，到这里的朋友没有等让坐的。（走到面，地推坐在张沙发）坐。（回头，走到墙边小柜）渴的很，让先喝再陪着，好么？（倒，拿起烟盒）

烟么？

方达生（瞪眼）方才告诉，会烟。

陈（善意地讥讽着）可怜——真是个好！（自己很熟练地燃烟，悠悠然呼淡蓝的氲氤）

方达生（望着女巧妙地烟圈，忽然，忍住地叹声，同而忧伤地）真地想到，竹均，居然会——陈（放烟）等等，什么？

方达生（吃了惊）的名字，愿意听么？

陈（回忆地）竹均，竹均，仿佛有多少年没有这么了。

达生，再遍。

方达生（受地）怎么，竹均——

陈（回味男的调）甜的很，也苦的很。再这样声。

方达生（莫名其妙女的意思）哦，竹均，知心里头——（忽然）这里真没有么？

陈没有，当然没有。

方达生（难地）看现在这个样子。知的心，的心里头是多么——

〔——但是由右面寝室里蹒跚个，穿着礼，领散开翘起，领拖在面。摇摇的，只袖管没有穿，在它摆着。们同回头，那客毫以为意地立在门，手扶着门框，头歪得象架熟透了的金瓜，脸通，绺绺的头发搭。副金眼镜挂在鼻尖，翻着眼由镜子面望去，牛吼似地打着噎。

的客（神秘地，低声）嘘！（放正眼镜，摇摇晃晃地指 点着）

陈（吃惊倒气）Ｇｅｏｒｇｙ！①的 Ｇｅｏｒｇｙ（更神秘地，摆手）嘘！（们当然说话了，于是飘飘然地走到方达生面，低声）什么，心里？（指着）！说心里头是多么——怎么？（昵地对着女），这个是谁呀？

方达生（愉而又知应该怎么样）竹均，是谁？这个是谁？

的乔治（仿佛是问自己）竹均？（向男）错了，